反正,他们很快就要离开这道时空缝隙,打碎水镜,回到正轨上去。

“唔,或许吧?”

温黎感觉到一种十天半个月没有睡过觉的困倦感。

但她也真的是很累了,如果可以短暂地休息一下也好。

视野里,泽维尔俊秀而冷厉的脸陷落在阴影里。

明明暗暗的光影错落,像是一场即将到来的梦境。

温黎用力眨了眨眼睛,还是没彻底把尚未成功的计划忘到脑后:“不过,就算是死在这里也没关系。”

“——您先前提醒过我的,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她勉强勾起唇角,抬起手臂戳了一下泽维尔胸口处的黑猫胸针。

“计划成功了,也不枉我费尽心思帮了您这么久——说过要保护您,我也算是做到了吧?”

少女的指尖发着抖。

那种微小的幅度落在胸针上,甚至牵扯着他的领口都在发颤。

泽维尔心口的烦躁感更甚。

或者说那并不是烦躁,而是一种让他非常不适应、不习惯更不喜欢的感觉。

像是刚夺得了一件期盼已久的珍宝,还没来得及细细享用把玩,下一秒就要失去。

泽维尔一把抓住温黎的手腕,像是这样做就能把属于自己的东西紧紧攥在手中不让任何人抢走。

“开什么玩笑,我有说过同意你就这样去死吗?”他嗤笑了一声,压低了声线强势地警告她。

“我要你清楚地在一边见证,我是怎么样摧毁这面该死的水镜,然后带着你离开的。明白吗?”

所以,她不可以死在这里。

泽维尔的脸色彻底冷下去,眼睛里没有半点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