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铮:答非所问!
便挥手道:“让她进来吧。”
张寄说岳望舒愁容悲切,倒也不是胡诌。因为她每日用姜汁拭泪,少不得眼圈通红,又兼一身丧服,可不就显得悲切切的。
但此时此刻,岳望舒的心情是愤慨居多。兰贵嫔和芳婕妤二人的身孕,甭管皇帝是忽略了,还是不当一回事,妥妥的这都是渣男行径。
“给皇上请安!”入得内殿,岳望舒忍着不忿,见了常礼。
晏铮忙仔细端详,不由心中一紧,这哪里是悲切,分明是含愤而来。
但此时此刻,晏铮也只得装作不知缘由,问道:“可是丧礼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是你有什么私事来寻朕?”
岳望舒正色道:“眼下内外兼急,岂敢为私事来叨扰皇上?不过是来请示一下,我等该如何周全礼仪与皇嗣安危?”
这一语挑破,叫晏铮默了一下,旋即端容正色道:“不是说,芳婕妤无碍吗?既如此,便不能失了对皇后的敬意。”
这话叫岳望舒一噎,皇后那样慨然赴死,的确是叫人敬服。何况,身为嫔妃,若仗势有孕,便失礼于大行皇后,的确说不过去。
这是这个时代的礼法。
岳望舒想到此,心中的闷气倒是散了半数,皇帝身为天子,以礼厚待望亡妻,自也是应该的。
她与皇帝,也不过就是古今思维之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