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珏笑道:“行,能卖你这个人情。”
不但要卖卫景平这个人情,还得演好几出戏呢。
和卫景平统一了口径,对外咬定刺客就是来行刺他的,柳承珏没有直接回大理寺,而是跑到京兆府一通闹:“本官堂堂三品大员,去个白马寺都能被人行刺,曾大人这京兆尹是怎么当的,京城里的治安竟乱成这样?”
他发誓他真的不是冲着曾文来的,但只有把这件事情闹大了,郑王秦似才会被云骁帝猜忌,进而倒大霉。
嘿,这回撞他手里,不好意思,先蜕层皮吧。
榷酒曲令分明是朝廷为敛财推行下去的,是个人只要眼不瞎就能看得见,你秦似有本事冲着皇帝去,来刺杀卫景平算什么本事。
亏得还是个皇叔老王爷呢,快五十来岁的人了吧,这些年就喘气了没长进啊。
柳承珏很是瞧不起郑王秦似。
曾文听说柳、卫二人在白马寺被人行刺,又气又内疚,在京兆府的地盘上作乱是不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不能忍。
于是次日上朝时,曾大人重新拿出他这几年熄火的骂功,变着花样大骂柳承珏,柳大人被骂得冒烟,眼看着二人就要在早朝上打起来了。
云骁帝皱眉:“柳爱卿在白马寺遇刺了?”
是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在京城刺杀三品大理寺少卿,老虎头上拍苍蝇,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