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他一个小小的户部主事了, 早没他什么事了。
在推行榷酒曲令之中的存在感被淡化,卫景平求之不得,随着时间推移,他心中的隐忧也渐渐埋深,很久没挖出来细想过了。
直到这次遇袭后柳承珏上来就问那两名刺客是不是漓州人,当初埋在心底的担忧才一下子蹦出来,让他一瞬有些大脑空白。
柳承珏既然问那两名刺客是不是来自漓州,必然是猜到卫景平当时主张的榷酒曲令断了郑王秦似的财路,惹人家气急败坏,又不能跟朝廷对着干,只能来寻出主意的人了。
既然想的事情都一样,一路上谁也没再开口说话,匆匆走出了白马寺,到岔路口,柳承珏拍了拍卫景平的肩:“放心,本官连夜提审,就不信撬不开他们的嘴。”
“今日的事多谢柳大人了,”卫景平诚挚地说道:“柳大人,有件事还得您帮我挡一挡,就说……”
对外就说他们行刺的是大理寺卿柳承珏。
反正除了柳大人和刺客兄外,目前没人确切知道刺客这回行刺的目标是卫景平。
传出去,刺客竟连堂堂正三品的大理寺卿柳承珏都敢行刺,群臣,尤其是年事已高的老大人们脑补一下他们自个儿的死对头找上门寻仇,得震怒成什么样儿,这京城就是时候该加强戒备了。
给“赋闲”的京城的羽林卫和禁军北衙六军找点儿事干,让他们出来唬一唬人吧。
不然他们每年找户部拨付上百万两银子养闲人呢。
这么一来,要是那两名刺客有同伙,说不定就被捉了出来,就算藏得好不露馅,再打算对卫景平动手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