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是这样想的,或许每年给了朝廷这个钱,日后他为樊显荣的案子磕头求人的时候,说不定会看着他这么恭顺的份上格外开恩呢。
樊一面上露出一咬牙下了狠心的神色,抱着破小财消大灾的心态说道:“卫大人上次跟小人提的事,在下怎敢不从?要是大人有空,还请赏光到樊楼坐坐。”
“本官先谢过樊大人了,”卫景平说道:“只是这差事非本官一人之事,明日还要请了张、段二位大人与樊掌柜一道相商。”
樊先眼中失神了一瞬道:“那是那是,在下明日在樊楼恭候三位大人。”
卫景平:“家中地儿小,就不留樊掌柜吃晚饭了,明天见?”
樊一心头直冒冷汗:“在下不敢叨扰这就告辞了。”
他步履虚浮地从卫家出来,也不坐马车,脸色灰白地一步一步走回了樊楼。
次日卫景平放衙后并没有急着去樊楼,而是带着张永昌和段凤洲又去了京城里其他如穆家、孙家等颇具规模的酒坊一趟,见这些酒坊的掌柜没躲他,显然是昨夜听到风声了,又畏又怕笑脸:“咱们京城里头啊,都唯樊家酒坊是瞻,樊掌柜愿意听大人的,咱们也愿意。”
生意人嘛,消息最是灵通。
从这几家酒坊出来,张永昌呵呵笑着,好多天了,时刻紧绷着的心总算暂时能放松一下:“昨天夜里樊掌柜挨家挨户说了这事儿吧?”
段凤洲说道:“一定碰过头了,不然他们的风向不会转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