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平心道:这樊一还挺会办事的。
没等他示意就提前把事儿给办了,这好卖得他舒坦,聪明人。
聪明人就是好,跟他们打交道真省心,他想。
七月二十八日,秋风吹淡了残暑,新秋雁来。
朝廷在京城颁布榷酒曲令,以樊家酒坊为首的酒坊,每月皆需到宫中内酒坊领配额的酒曲,按照酒曲数酿酒,如需增减要提前申报,不能擅作主张。
诏令颁发下去的三天之后,也就是八月一日,光京城榷酒曲这一项,户部当日就进账了两万多两的银子,奏折报上去,云骁帝忍不住心头的喜悦,特地传召卫景平和张、段二人去御书房说话:“三位爱卿办事顺利,朕高兴啊。”
他算着,月初初一日进两万多两银子,后面各大小酒坊陆续去内酒坊配额酒曲,一个月下来不就有二三十万两的银子进来,以京城为例,要是推广到各府、州、县呢,这一年还不得给府库增添上百万两银子的收入啊,这太可喜了。
是他登基以来的头等大喜事。
云骁帝越看越喜欢卫景平这少年,随口问道:“卫爱卿娶妻了吗?”
要是没有,他的长女春卉公主今年十五岁了,到了婚配的年纪,像卫景平这样的驸马就正合适。
卫景平回道:“微臣早已订亲,家中今年正在张罗婚事。”
心里噗通跳了跳:幸好三年前姚姑娘看上我了,不然今日说不定就要被拉去尚公主做驸马了。
云骁帝闻言微微遗憾地道:“朕却不知,到时候卫爱卿大婚,朕要去讨一杯喜酒来喝。”
“陛下下榻天恩浩荡微臣不胜荣幸。”卫景平赶紧磕头谢恩。
云骁帝又说道:“朕每次看见你的文章,总是想起朕的老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