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极高端的菜一般饭馆在售卖到时候分量都不大,就是为了让你的味蕾在触及到顶峰时戛然而止,回味以致于不舍,怎么说呢,或许不一定准确,但差不多就是这个套路吧。
“是,”卫景平诚实回道:“学生拿到题目的时候乍看很有想法,但下笔后又不知从何处布置起来,易了几次稿,最后才勉强拼凑城一篇自以为能看的文章。”
“嗯,”温之雨说道:“前头倒不用再管了,你做的文章我对比了几篇,算上这篇,后比和束比都多少有轻率的毛病,下去多留心练一练吧。”
……
卫景平恭敬地领着新作业回去。
六天又在一天天的破题,作诗中过去,散了学,学生们出了白鹭书院呼朋引伴,扬起耷拉没精打采的眉眼,笑着闹着走在回家的路上。
“卫四,我想去墨铺捶墨了。”潘逍从他身后追上来,跟他打了个招呼,就毫不讲究地往墨铺跑去。
看样子,上回县试失利的阴影已经散了,潘儿又没心少肺地鲜活起来了。
“你是去看卫二姑娘的吧?”傅宁悠闲地走在后面,扎了潘逍一刀。
卫景平:“……”
卫二姑娘,那不是卫贞贞吗?
他二姐和潘逍……什么时候的事,不可能不可能。
大概是去年年初来着,他听他娘说,卫贞贞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竟忽然发了巾帼英雄的气势,跟着卫长河习起了武,如今练得一杆花枪,威风凛凛武艺不低,反正打四五六个他是不在话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