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检查了一遍,卫景平从考篮里掏出笔墨纸砚,按照他的写字习惯铺开,都准备好了眼光不经意瞥了一眼对面。
他正对面的男子,就是那个带着身孕来送夫君考试的男子,他此刻正紧锁着眉头,趴在桌子上打哈欠,表情比方才还不耐。
大概是留意到卫景平在看他,他瞪了一眼过来:看什么看。
卫景平面无表情地扭过头去,离开考还远,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养了一养精神。
对面那人的砚台却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墨汁溅了出来,险些溅到卫景平的鞋子上。
卫景平一边研墨,一边默默地收回了伸出去的脚尖。
试卷分发下来,卫景平数了数页数,见上面的墨迹清晰,这才放心。
拿到试卷,卫景平握紧拳头一拳捶在了腿上。县试的题,没他想象的难。
但因为这次县试比原先计划的提前了一年的时间,到后来,书院的夫子在赶课,他也飞奔着往前学,很多知识来不及细嚼慢咽,所以也并不简单。
第一场考的是贴经,将四书五经之中的句子抽出来,中间去掉几个天空,或者抽掉一句话,让考生补充完整。
一般来说,只要背过四书五经,抄过书的没有考不过的。尤其是白鹭书院的魔鬼式的教学方法,就算是武双白,这一场也不会拉跨。
卫景平在脑海中过了一过落笔要写的字,提醒自己不要写错,不要漏字,不要写简化字,然后一句一句写在了试卷上。
五言六韵诗他练过多遍,写起来没花费多少功夫,相当的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