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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想着矫情几句,没想到体力透支,一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梦里,又把卫景平骂了大几千遍。

次日,县试第一场开考这天,天色还蒙蒙亮的时候,三个人都起了,因为卯时初就要开始进场。

提前都准备了考篮,篮子里只放笔墨纸砚和吃的东西,清水什么的,反正一天就考一场,答题快的话,晌午不到就能出来,不耽误途中想要放松或者补充体力咬上一两口,为了不掉渣子在试卷上,傅家和潘家准备的都是蒸的糯米团子,而卫家,则直接是煮好的牛肉,沥干了水,放到半干,切成一条一条一条的,孟氏真的为他操心了。

二月的早晨还很冷,一大早,傅家又送来了三件御寒的斗篷,潘家也打发小厮送了食盒过来,眼看着他们都吃饱穿暖,万事齐备之后才放他们去县礼房。

一路上淅淅沥沥的行人一大半是这次来应考的,在晨曦的星光里,都脚步匆忙,没有人说话或者做别的什么。

县礼房离繁楼不远,是应考的士子的必经之路,按照惯例,繁楼今日三更天便开门营业,供应一百多种清淡可口的吃食,且只收一半的价钱,吸引来不少来得早的人在那边歇脚吃东西。

过路的学子送一份水煮蛋,小米粥和紫米发糕。

傅宁:“潘三、卫四,你俩饿吗?”

潘逍嗅了嗅鼻子:“傅二,请吃蟹黄小笼包吧。”

“走。”傅宁爽快地道。

卫景平:“好。”

天色还早,他们挤过去吃了早饭,看见好多陪考的人就等在那边,眼神里都捏着一把紧张。

“今年是历年考试人数最多的一年吧。”潘逍望着黑压压却寂静无声的人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