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长,顺着门房指引,菡羞惊叹完这傍山而建的书院的清幽,便抓住闻衍璋的袖子,将他往正确路线拉。
路上不少人都侧目。
一没乔装打扮,二没认真梳妆。
三…和闻衍璋举止过于亲密。
诚然,闻衍璋是个瞎子。菡羞早就习惯这事实,但别人不是。
因为有她的存在,清一色的男人里唯一的女人…这滋味。
嗯,很特别。
菡羞直视前方,当没注意到。闻衍璋亦步亦趋在她身边,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走了半路,另有人认出了闻衍璋:
“诶,这不是那日棋路阴狠的小兄弟吗!陆,陆延璋?兄台,这姑娘是…?”
闻衍璋步伐微顿,微笑:
“拙荆担忧我行路不便。”
菡羞:嗯?
不讶异这称呼,但是,他讲地好自然。
“噢——!”
一群人便恍然大悟。
瞧这少年夫妻俩,一个赛一个清贫,夫婿还是个盲人,也都明了。
先前出言的那个歉疚一笑,对菡羞道:
“弟妹莫往心里去,我嘴快。”
菡羞摆手,露出八颗牙:“不会不会,还要多谢各位上次照顾我相公。”
闻衍璋一顿。周围笑着打哈哈,便都从前那样入门。
但这会等法不同。这次座的地方是在池边,一人一个蒲团。又是死寂中等待。
因为菡羞的特殊性,两个人被安排到最远的地方。她瞟了圈,从怀里取出藏好的小烧饼,用袖子遮掩喂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