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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随口一问。别进来,上回你抢了我一整包枣糕我都没和你计较。”

问雨拿着碗定定看她眼,忽而仰头咕咚灌水,不屑道:

“谁稀得,明天你一上货,我立即买去。”

话里不设什么防备,举止也小孩子气。菡羞白他眼,把锅盖盖上,去给鸡喂粮食。

太久没吃鸡蛋了,菡羞感觉体内异常缺钙。索性和刘阿婶买了一只母鸡十来只小鸡放养。每天早上捡一个鸡蛋,和闻衍璋对半分。

鸡饿地快,咕咕咕伸着脖子要吃。菡羞舀一瓢玉米碎扬过去,这时刘阿婶来叫她:

“荷花,我家新烙了饼,你快拿去和你家璋子吃啊,省得做饭!”

“诶!”菡羞一听就笑了,难得放假,她正好不想生火,忙抱着瓢打开篱笆。

待人走后。院里氛围顷刻凉了凉。闻衍璋垂眸,有一把没一把抚弄袖下滑出的木雕,时轻时重。

问雨眼尖,大大方方看,见是个雕地憨头憨脑的狐狸。倏地抿唇。

往常这时候他早该走人。可这次,没动。

他又看向那一盘卖相一般的枣糕,比起那回晚上从陆菡羞手中抢来的,好看不少。

眼里有些不舒服。

闻衍璋一声不言,似是在故意磨问雨,直到问雨背后发冷,先低了头:

“陛下还有吩咐?”

少年眼尾浅勾,红痣随之移位。

一身气势虽不居高,却仍临下。

问雨心口发闷,拱手要道别。走两步,又忍不住似的回头,水灵灵的眼直视闻衍璋:

“陛下与二姑娘感情甚笃。”

没头没尾一句,闻衍璋拿过巾子擦了手,眼睫微动。问雨牙根磨磨,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