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会了。”
菡羞:?
“是不是有点快?”据说人家学盲文可费力了。
闻衍璋两手搭在盲板上,轻嗤一声以表不屑,捏着铁条迅速在草纸上戳了一串点,示意菡羞摸。
她指腹接触上凸起的点点,渐觉奇妙。又来回摸了一遍:
“你写的什么?”
他把草纸收回膝上,白皙的手指挨个触过,颇有点故弄玄虚的味道。直到菡羞忍不住戳他。闻衍璋才启唇,露出森森银牙:
“陆菡羞是猪。”
菡羞一窒,突觉他变得荒诞又幼稚。嘴角牵动一下,随即又很快压下去:
“…神经病。”
闻衍璋不曾回呛,反而微不可察地勾唇,将草纸叠好,压在桌边。再度伏案,深究盲书一道。
转眼,菡羞在糕饼店工作了小半月。闻衍璋每天晚上都会拄着盲杖按时来接菡羞。镇上的人多眼熟,回回都冲菡羞暧昧一笑。
菡羞尴尬几次后脸皮厚了。这日掌柜来查账,正好放假一天。
她窝在家里睡到太阳晒屁股,起床时闻衍璋已经把家务都料理好,衣服也洗净晾晒。
伸个懒腰,真是惬意。
不知不觉,闻衍璋越来越有家庭主夫那味了。上得朝堂下得猪场,又回做饭又会洗衣服。
就是好景不长,她没能再额外多赖会。
衣服罩上头脸,闻衍璋在放着简陋铜镜的四方桌前坐下,对她道:
“来帮我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