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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下一打量她,嘴里啧啧:

“姑娘这日子大不同以往吧。暴君死了,昭阳公主可知你出逃?”

菡羞这会已经把他的模样看清楚。

衣裳料子挺好。瞧着是个文人,但长得偏楼毅那种武将类型。总体还不错,就是眉毛有些过分长。

不友好的长眉怪。她心里一嘀咕,不过还是一派单蠢:

“我叫陆荷。菡羞是哪个?公子又是谁?”

那人皱起长眉,似乎很不高兴,却依然笑:

“这样啊。姑娘从前给我写情书时可不是如此疏离的。”

菡羞:?

“我,给你写情书?”

她愣住,然而记忆里完全没这个人啊?难不成是…原身惹的?

“哼。”他冷笑,长眉横飞:“在下吴戒,想来姑娘勾搭的青年才俊太多怕是早忘了。哦,可不是姑娘了。该…唤您一声娘娘?嘶,娘娘,这上位陛下若是知晓您这凄清模样,可会心疼啊?”

真是原身干的?菡羞屏气,大脑迅速转悠。按理说她承接了原身的记忆碎片,不该毫无印象。可不管怎么想都想不出来,那只能说明,原身也不记得这个人了。

菡羞心里堵,干脆放下遮脸的衣袖,兜紧怀里银票: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我也没有同什么暴君在一起。我有夫君,你不要缠着我,我要喊人了!”

说罢,穿着千层底的脚往外一撇,头也探出去。

吴戒沉脸,见她死不承认,一时还真没法。这沂州人不规矩,好煽动,真惹了可是要一块上来打的。

他长眉松缓下来,实则也确实没那把她往死里弄的意思。左不过年少时家中有些权势,被她勾搭上谈情说爱,结果没好几天就绿他。往常也没这回忆,偏此次居然看见了这水性杨花,恨意一股脑就都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