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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羞盯着人:“我走了你怎么办?”

闻衍璋呼吸微窒,似乎再忍无可忍,低吼:

“回你的厢房!”

这里只有雪落的声音,一点动静便大的不行。菡羞平白无故被吼了一句,一腔关怀登时凉了半腔。

她踢踢雪,低了头,轻轻的应一句:

“嗯。”

吱呀两下,迅速消失不见。

察觉人好似低落了,闻衍璋怔了怔,深呼一口气,狠狠闭上眼。

雪地上半晌落下半道绢裤,他忍到了极点,淅淅沥沥下,终于解决了痛苦其中的一道。

双腿此时被冻的已没有多少知觉。少年瘫坐着一动不动,身上顷时覆满白尘。

菡羞在房里落寞了会,却也没生气。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她没寄予多少厚望。

只是被凶了,不管凶她的是谁,她多少都要有些难过。

有一搭没一搭往盆里塞木头,房里暖的不行。菡羞渡过了不高兴的时候,忽地想起来。

那家伙没叫她!

菡羞一拍头,立马起身开门,前去拉人。刚到墙根下,便见闻衍璋爬在雪地里,闷闷的用手肘和膝盖向前爬行。

月色皎皎,他空无的眼周皱着,露出的肌肤冻的通红发紫,披着拧在一块的狐裘漫无目的顺墙根游动。时而一撞,时而一击。

自始至终未出一声。

菡羞蓦地深重了眼眸,望他一派忍耐坚韧的脸,心头竟泛上不该有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