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羞悄悄把手洗了洗,瞧着唇上还沾着水渍的闻衍璋不说话。
他吐好了,下颚缓溢一道晶亮的痕。正等菡羞张口来问。未想她异样的一动不动。
闻衍璋蹙眉,再唤:“陆菡羞?”
周身响起细碎的脚步声,菡羞重重用手腕擦去他唇边的水,低低的:
“你要洗澡吗。”
他悬起一尺的心登时放下,极敏锐的品一品菡羞这怪异的态度,点点头。不过,
“入了虫的伤口不能沾水。擦擦便是。”闻衍璋诡异的有几分忸怩,不大想她看到自己完整的躯体。
菡羞嗯一声,闻衍璋又表情拧巴的隐忍道:
“先扶我…去看一看外头情形。”
“外头?”她不解,方才那些不合时宜的变态联想这会终能抛到九霄云外。
“外头可冷了,你又瞧不见。”
“…扶我出去。”他默,自牙缝中一字字挣扎而出,断是强硬。
菡羞抿抿嘴,“行吧。”把狐裘给他披好,见闻衍璋的裤子好像有些往下,便问:
“我给你拉拉裤子?”
他几乎立时否决:“不用。”
她便不说话,给闻衍璋套上鞋,抓着他两条胳膊费力的将人半搭上自己的背。走了两步发现这样实在走不动,又道:
“你躺下,我用狐裘把你拉过去。”
外头被拔掉杂草的地上正好积雪,闻衍璋一声不吭,格外乖巧的照做。除却他有些发红的脸和若隐若现的青筋,一切恍惚没有什么区别。
菡羞照着意思把人放到院子下头,闻衍璋靠着墙,借膝盖的力量乱扭一通,勉强跪上雪地。便催菡羞块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