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纤细薄的身体绷紧到随时快要崩溃的极点,偏那不知死活的姑娘还脆声:
“你,怎么就会喜欢我了呢?”
…“闭嘴!”他终于忍不住,额间青筋暴起连绵,戾声一呵。
菡羞一惊,便听他陡然冷静,字字凉薄:
“痴人说梦。凭你也…配。”
被他捂住眼睛的女孩顿了下,随后果决道:
“知道了。”
“我不会再盼想。”
“你放心。”
…闻衍璋痛苦的一喘息,眼中浑浊不堪。
他竟些微慌乱,正想再加以修饰,又听菡羞淡然道:
“心疾无药可医,我所剩时日无多,陛下放我走吧。我不去害旁人了,就独自游山玩水。”
轻灵淡泊一番话,闻衍璋薄薄的两瓣唇却倏地失去血色,险些咬碎口中红肉,声声捎寒,恼羞成怒:
“做梦。”
尾音堪坠,他绝望阖目,记起了那几行字——
无心时言爱,轻若鸿毛。
有心时说情,重若泰山。
有口无言,词不达意。
风凛凛。寒鸦栖复惊,飞鸿踏雪泥。
少年帝王走的仓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