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羞觉着不能再拖了,故意闷声不回一段路,惹得文斐然几度转脸,挑眉。
她还是自顾自低头往前走,气氛顺溜就尴尬下来。
在马上要回到碧游湖时,菡羞小跑几步,仰脸认真:
“文公子,先前是我不好,见你前途无量便心生邪念,再三蓄意接近。这般于你我都不好,我前日做梦,观音娘娘特来梦里指点我,我方知改过自新。”
闻斐然眯眼:“…姑娘,可是冻着脑子了?”
菡羞咬牙,怎么还弯酸她呢,不过很快坚定道:
“我是认真的,我虽贪慕虚荣,但私相授受还是不可,我名声本就不好了,决计不能再继续胡为下去。”
她取出腰间别的帕子,一把捧到他幽深的眼下:
“这帕子是公子之物,还是归还的妙。我…声名狼藉,肚子里也无墨水,还是不要耽搁公子了。”
菡羞的眼睫慢慢垂下来。
昨晚痛定思痛,当下要紧的还是先解决掉文斐然这个突如其来的插曲。如果闻衍璋在这能看到最好。
…不过,大概率是不能。
即使他不在乎,好感度也没有扣负分,菡羞还是存了后续解释转圜的念头。
拿那只毛驴和往日的帮扶刷刷存在感也好。
总不能再空档。
想到瑞王府里见到的闻衍璋,菡羞心里禁不住地不舒服。手颤了颤,才发觉文斐然一直不曾拿回帕子,反而盯着她不动。
菡羞抿嘴:
“先前是我太冒昧,索性此时只有你我知晓,不说旁人便也不知道了。”
她垫脚,白细的手一塞帕子进他腰间,指腹坚硬的触感惹的手臂下意识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