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时候刚巧派上用场,他将它们从怀里掏出来,用伤痕累累可以见到骨头的手将那些信都递了过去。
周誉嫌他脏,让丫鬟去接。
接了之后,丫鬟顺势将那些信都拆开。里头一张张都是当初福惠皇后写给他的。
其中一些信因为是当初福惠皇后跟玉簟秋一起写的,被装在了一个信封里。
周誉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意味不明起开,把玩折扇的手顿了顿,“怎么来的?”
陈谡就等着他这句话。
“魏王爷,我一介草民怎么能够有机会拿到皇后娘娘从燕都寄来的信。”
“这些东西都是当初你同孟琼走后,我去你们住过的旧屋里翻出来的。”
陈谡抬眼看着周誉,他一张原本还算白净的面庞此刻漆黑,额头一片血红,额前的头发上还粘着尚未干涸地如同血痂一般的血浆。
“我曾经羡慕过你身边有孟琼这样的丫头,一心一意跟着你,我也曾经想过,如果我少年的时候身边有这样一个傻子该多好啊,可周誉,你猜怎么样,去了一趟你们的旧屋,看见这些信后,我突然就不那么羡慕了。”
陈谡笑了,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
周誉搁下手里的折扇,去拿被丫鬟拆出来的那一堆信。那些信上有的是福惠皇后提醒他天冷要多穿衣的,有些是玉簟秋三言两语提及到的边境军务,还有一些是跟元祐和孟庸昶有关的。
“周誉,魏王爷,这些可都是孟琼当初藏起来的。”
“她不是奔着陪你来的,打从一开始,她就是奔着害你来的。她在梁阁接到的第一桩生意,就是接近你。”
陈谡一字一顿地开口,笑得宛若一只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