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崇州一张脸尤为深沉,“我说过,何时了不会妨碍你。”
“江蓉妨碍不了你母亲,本来就凌驾之上,可你母亲是江蓉的眼中钉。”她撇开头,“的确很多女人只在乎富贵,或是迷恋那个男人,无所谓什么处境,比如你母亲。因此让你觉得,天下女人都这样。”
沈桢望着玻璃上的影像,她在前,他在后,偶尔重合,偶尔离散,“陈崇州,我不是委曲求全的女人,不可能为母性牺牲自己,更不可能稀里糊涂陪男人度日。”
他沉默开车。
全程27公里,没有一句话。
沈桢平复下来,坐直。
视线里,他骨型清瘦分明,一双手也素白干净,指节微微弯曲。
手控,颜控,声控,不论需求视觉还是触感的女人,在陈崇州这,都得到相应的满足。
两性市场上,他确实有放浪风流的资本。
有资本的男人,玩多情无情那套招数,在风月场是魅力,而没资本的,是渣坏,占便宜。
捕不到猎物,还挨骂。
可有资本的男人,吊死一棵树的戏码,一辈子充其量一次。
他们的人生,灯红酒绿物欲横流,有太多可征服、可追求的东西。
陈崇州在倪影身上已经用完那一次血气方刚,感性谢幕,理性登场,对情感,对婚姻,逐渐进化到权衡利弊,而不是无畏冲动。
也怪不了他,爱情是最玄妙的东西,讲究天时地利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