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沧澜此刻正盘腿坐在地上,慢条斯理给自己受伤的左手缠纱布,大约是觉得气氛太沉默了,她侧过头去,冷眼瞥向靠在墙边的祁陵。
“总是这么不言不语,会让我感觉你离死不远了。”
祁陵将目光从她手上渗血的纱布移开,他顿了顿,眼帘低垂:“抱歉。”
“我逼你道歉了?”
“是我应该道歉。”
沈沧澜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也知道他大概是在自责,尽管这些在她看来都是些无用累赘的情绪。
她说:“你一只脚都快踏进阎王殿了,刚才还能靠自己闯过来,已经可以了。”
能做到这程度,就算是她也不至于苛责,她唯一不解的是他坚持追随自己的执念未免太强烈,好像比X针剂的药效都强烈。
她当年在时空管理局,到底给这男人留下了什么印象?
但这话她没法问,因为问了估计他也不会说。
“算了。”她自语了一句,不耐烦示意,“过来,把纱布换一下。”
祁陵一愣:“我自己能换。”
“我让你过来,你就过来。”
这语气,很明显如果他再敢拒绝,她就会把那卷纱布缠在脖子上直接勒死他。
所以祁陵妥协了,他默不作声挪了几步,坐到了她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