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佰列:“嗯。”
“你不是剑修么,这半年来我看你干的全是医修的活,闲着没事儿看的也都是民间医书。我说,”他睨着程佰列,上下打量着道,“师祖教你的那些剑法你是不是都忘了,我估计你一招半式都不记得了。”
程佰列轻笑,垂眸看这小小玉灵,说道:“天下玄修三千大道,你想修哪条道?”
“我?”小玉灵仰着脑袋,很快下了决定,“当然是剑修,剑修多酷啊。”他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以两指比剑,一边比划着一边继续道:“一剑开山,一剑平海!”
“嗯,挺好。”
小玉灵看程佰列那笑意盈盈的样子,就觉得不得劲,又问:“那你呢,怎么想的?想悬壶济世?”
“人家悬壶济世好歹还收诊金呢,你倒好不收钱就算了药都白送。上次好不容易用在山里挖的灵草换了钱,你转头又拿去给病人买药。”
“你老早辟谷不用吃喝就算了,我……”
程佰列笑道:“你怎么了,先天灵体也要吃喝么?”
“我到现在连糖葫芦是什么味儿都不知道,有你这么养孩子的么?”
“馋猫,跟你师叔似的。”程佰列已经快二十年没有回过陈连山了,“也不知道你师叔他们如今怎么了。”
或许黎伴伴也早就成了稳重的一代大妖修也说不定。
“喂,别转移话题啊,我要吃糖葫芦。”
“好,下次碰见了便给你买。”
“这还差不多。”小玉灵又欢欢喜喜地跟着程佰列赶路了。
春风缱绻,带起他的衣角又落下。
玉灵似乎听了程佰列说了句什么,但是不真切,抬头问他:“你方才说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