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商湛眼眶泛红,他定定地瞧着傅染,那眼神带着点儿恨,“是你没跟我讲初中的时候,救我的人是你。”
“我不知道救我的人是你,我不知道我们高中的时候同过班,我只记得你问我要花的样子。”商湛眼眶泛红,他坚定地又说了句,“永远都记得。”
“商湛,我不想在你身上重蹈覆辙了。”傅染眼眶通红,但眼泪却生生地忍住。
商湛有点儿无措,向来沉稳的他不自然就想抬手给她擦眼泪,但却被她拒绝。
在僵硬又寂静的气氛下,商湛顺着她的话轻喃,“可我想跟你重蹈覆辙,想跟你白头偕老,子孙绕膝阿。”
这是原本她的梦想,傅染吸了吸鼻子,重振精神,她瓮声瓮气,“天底下想给你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你找别人吧。”
“你这么说就没道理了,有谁能比我们染染香啊?”商湛有点儿不要脸的回她。
委实说不过商湛的傅染:“……我是认真的。”
稳了稳心神,她斯条慢理撩开自己宽松的阔腿裤来,歪歪扭扭的伤疤像蚯蚓似的遍布在小腿上,更可怖的是大腿处长达十公分的伤疤。
在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商湛眼中浮现不可思议,因为傅染跟她分手之前是没有这些的。
这些伤疤仿若尖刀一点点地刻在他的心里,他喉咙干燥地问她,“这些,是怎么弄出来的?”
傅染眼中兜转着泪光,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了。她是个手被小狗轻轻蹭破点皮,都会哭着喊妈妈那种小姑娘。
可打从受伤到现在,她从始至终都是独自消化,然后接受,从来没有主动向别人寻求过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