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一时之间只余下了她清脆的声音,所?有人?都屏息听着。
天气一天天冷下来,殿内烧着地龙。
赵嵩却不觉得暖和。
在宋青玥将要?说到与赵嵩的约定时,体内那妖邪的声音已经嘶哑,宋青玥听到她苦苦哀求,“你不要?把那个约定说出来,那是我?与三殿下的约定,不是你的,给?我?留一个体面吧!我?不想,不想就这么算了……”
宋青玥一顿,心中叹了一口气,将“她”与赵嵩约定成?亲的事情略去了。
“两年?前反王与鞑子勾结造反,瞿青达是当时运往东北的粮食等辎重的押运官,被鞑子截获虐待一番后被臣女母亲、也就是沈宜茹虏来,以此牵制他的妹妹为?她所?用。他的妹妹,正是偷叶家印章,被世子抓获的小贼,瞿雨荷。陛下只需将她从沈府带来,当堂对?证便是。”
“臣女母亲早年?是京中第一大才女,写得一手好字。模仿他人?字迹,以假乱真,更是不在话下。”
宋青玥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从身上拿出一叠字帖,双手呈上,“幼时沈宜茹教臣女学字,见她仿过不少人?的字迹,那些字帖至今仍被臣女珍藏着,陛下一验便知。”
那段被沈宜茹教习字的日子是宋青玥为?数不多与她有关的珍贵回忆。
宋青玥记得那时正是初夏,微风暖暖的,蝉虫断断续续地叫。
沈宜茹在沈府的院子还?没有如今这么荒凉,墙上的藤蔓绿意盎然。
她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母亲耐着心教给?她永字八法。
母亲从背后握住她的手,将她圈在怀里,似乎在抱她。
小小的她提着狼毫笔学写字,母亲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写了一张又一张不同笔迹的字。
两个人?都安安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