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不要了?”

齐倦故意不动,长长的拖下来的衣袖被他按在床被上。他歪着头离郁月生近近的,去看着他铺落下来的睫毛。

老师的定力真好,一点也不会主动。那双浅色的眼瞳离得近的时候,看起来像是漂亮的玻璃珠子,好想收藏下来装在精致的水晶盒子里。

齐倦搂着他的腰,低头吻了一下郁月生轻颤的眼睫:“小气鬼,夸我一下都不行。”

“你老师还是挺实话实说的。我还准备出来听听呢,你怎么走调走成那样……”齐倦偏偏头,看见了刚才是黑衣人支着长腿,靠在旁边墙壁上说话。

齐倦的小脑袋还搭在郁月生的颈窝,倒也不避讳黑衣人,想怎么抱郁月生就继续抱,微凉的唇继续吻着他的颈侧。

只是在偏头的时候,眉眼漆黑,在心里回应着黑衣人说:【有吗?我走调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装,继续装。故意唱这么烂真是可惜了。”黑衣人说。

【你说得不算。】齐倦哼哼唧唧地抱住郁月生,问他:“老师,刚才我唱得很难听吗?你都还没回答我。”

“还行吧。”

“亲一个。”

郁月生想了想,认真地回答道:“不是特别难听。”

齐倦:“……”

我要被你气笑了。

“水温可以了。先把药吃了。”郁月生被他抱得紧,动作不便地够到胃药拿给齐倦。

齐倦也不接,反而握住了郁月生瘦白的手腕。

他低着头,用嘴巴衔走了郁月生指尖的药。柔软微湿的唇落在了郁月生的指腹,带着温凉的触感,头发蹭着郁月生的手腕轻轻划过,像是羽毛极轻地在血管上绕着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