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换了一辆低调的奥迪,他不太想让其他人戳破他的身份。
除了陆沉。
其他人不告诉他池白晚失忆了就算了,陆沉每个礼拜给他诊疗一次,居然也瞒着他,岂有此理。
办公室里,陆沉的午休刚结束,正给自己泡咖啡,见池白晚走进来,微微一笑,照例开始心理疏导。
傅司寒便站在门外听,但是这一次池白晚的语气很轻松,并不像从前任何一次那样伤悲。
治疗非常快,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池白晚揪着衣袖,安心地听见陆沉说:停药吧,你的抑郁症已经治好了。
池白晚松了一口气。
门外,傅司寒紧紧攥着拳头,等到池白晚从诊室里出来时,不由分说地抱紧了他,“你终于好了……”
池白晚不明白他的情绪从何而来,但不用吃药了确实让他很开心,就回抱着他晃来晃去:“是啊,再也不用吃药了,我不喜欢吃药。”
傅司寒揉揉他的头,冷漠的眉眼弯着,温柔地笑。
陆沉从诊室走出来倒咖啡渣,一抬眼就看见了傅司寒,眼睛猛的瞪大,还未来得及发声,就被傅司寒迅速一巴掌推到屋里,反手带上了门。
傅司寒眼里的疲惫迅速反噬出来,陆沉看见他,知道他这种人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强撑着的尊严和面子很快就会一击即破。
只要池白晚想起来。
可喜的是,池白晚正在出现恢复的征兆。
陆沉对藏匿池白晚失忆这事供认不讳,甚至大言不惭的说:“傅总,我一直有个问题,你想没想过他想起来之后会是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