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从池白晚的意思点点头,一脸被嫌弃后的谨小慎微,看起来很委屈地伸出手环住池白晚的腰,把他往自己身前抱:“嗯,你喝多了,对我很粗鲁。”

池白晚简直难以置信。

这么高大的邻居一直都给他沉稳可靠的感觉,甚至偶尔强势霸道,现在这样像只弃犬一样低着头窝在他怀里,一副被欺负了难以启齿的样子,属实是意想不到。

……真的像被赶出家门的狗狗,依偎着他不放。

如果不是他搁在茶几上的腕表实在过于昂贵精致,池白晚恍惚就以为他是个流浪汉了。

池白晚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心里几番纠结,他怎么会一时冲动把邻居给上了?这不符合他的一贯作风,他是个很正经的人才对……

可是木已成舟,他总不能当个渣男,睡过就把人丢弃了吧?

池白晚只好安慰他:“行了,时寒你先起来,你……你别伤心了,我肯定对你负责,我不是睡了就跑那种人……”

但时寒这气质是会被他睡的吗?

池白晚自己都怀疑。

但是时寒的眼睛已经快要垂到地里去了,像是失望,手臂却二话不说狠狠搂着他,沉郁的嗓音令人心尖发颤:“真的吗?你要怎么才能让我相信?”

他这么一说,池白晚就更愧疚了,揉了揉他的头发,手足无措了半天,终于想到个解围的办法。

他把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

他把手伸给傅司寒看,温柔地哄着他:“你看,我戴上了,很合适,你别难受了,我们……可以试试,但我先说好了,我失忆过,脑子不好用,很多时候会忽略你的感受,你要是不能接受我们现在就喊停——”

“不喊停。”傅司寒笃定地看着他,“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我就喜欢你这个人。”

傅司寒苦涩地想,我就喜欢你这个人,不是温柔会讨好人的金丝雀,仅仅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