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抬眼看他,“我没有任何条件,我知道遗憾的感觉,我也知道,未曾经历过的人没有资格体谅别人的感受,所以,我只想帮您弥补遗憾,并没有其他的要求。”

傅耘深深地看着他,半晌,他把手搁到傅司寒肩膀上,拍了拍:“小寒……”

傅司寒难得的苦笑了一下,“爷爷,我也在努力。”

傅耘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想起来那个温柔的青年,叹气道:“他对你那么绝情,到底有什么好?迷的你神魂颠倒?”

傅司寒低声道:“他哪里都好,是我不好。”

——

离开傅家时,已经是凌晨两点。

他照例去了池白晚家楼下。

这些日子以来,他只要晚上没事就会往这里跑,就是希望能看见他片刻就好。

可是今天晚上明显有所不同,他家里的灯没开,说明人还没回家。

是在酒吧玩到两点吗?

傅司寒心里担心他,又等了一阵子,终于看见凌洛的车在大道另一头开过来,他的车头刚好停在楼门口,车灯打开,凌洛下车给池白晚开车门,扶着他走路。

池白晚喝的特别多,他走路时脚都打晃了,但他摆摆手,大概想让凌洛回家去,还紧紧拥抱了凌洛一下,表情看起来醉醺醺的,很开心,笑的桃花眼都弯了起来。

凌洛看起来也有急事,对着话筒急匆匆说着什么,他对池白晚嘱咐几句之后就上车离开了。

池白晚一个人准备回楼门,却把书包忘在了地上。

傅司寒心里一阵剧烈的跳动,他心里陷入一阵挣扎,到底是给他送,还是不给他送……

傅司寒从未有过这么纠结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