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真的爱过傅司寒,那样一个人转过头来对他好,他怎么能像个木头人草木之心??

可是真相给了他一个狠狠的耳光,不管他再怎么样对自己好,终究没有学会尊重他。

他清楚的知道,他不敢再接受傅司寒的爱,那会让他万劫不复。

该结束了。

池白晚甩开他的手,双目紧闭,一步一步往窗边后退着。

“这里是二楼,如果我转身跳下去,可能会后脑着地,摔成死人,你的人生光辉灿烂,不想背上我这条人命债吧?给彼此都留一点体面不好吗?你不是最爱面子的人了吗?别为了我破例啊……”

池白晚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很平静,那双眼睛甫一睁开,木然空洞,没有波澜,如一潭死水。

傅司寒徒劳的握着双手,修长五指抓握着空气,哽咽着嗓子问:“晚晚,结不结婚对你而言就这么重要吗?”

“寒哥。”

一年了,这是池白晚唯一一次这么叫他,双肩瑟瑟发抖,手指在白墙上挠出十道细细的血痕。

傅司寒的目光因为这一声寒哥变得无比动摇,视线模糊了一片,他想不顾一切上前拥抱池白晚,可池白晚像看仇人一样看他,他突然就不敢了。

他想起就今天早上,池白晚被他半推半就地做过之后,因为太虚弱,窝在他怀里让他洗澡的样子,一双细白的脚踩在白浴缸上,那么安静又乖巧,傅司寒有一瞬间的冲动想给他戴上金丝脚环,让他永远属于自己。

话说的那么硬气,可真的对上心中所思所爱的那个人时,傅司寒还是放低了高高在上的姿态,他这一辈子没为任何人低过头,服过软,但是给池白晚低头,他认栽了。

可是就算他认栽,这个坑也不愿意让他栽了。

傅司寒想要走近,池白晚一转身坐上窗户框,傅司寒只能停下脚步,定定地盯着他:“你说,我听着……”

“我从来都没想和你结婚,所以我根本没有为了结婚而生气。你一直都不懂……我只想和你分手,我想结束我们的关系,这段关系让我痛苦、窒息,如果你真的尊重我,真的爱我,就还我自由吧,别再用你的爱绑架我了,那只会让我更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