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人都在偷偷摸摸看他,有几个人过来敬酒,都被霍觉挡住了。

霍觉就坐在他身边,扶着他的手臂,趴在他耳边问:“你今晚很高兴,喝多了没有?”

池白晚浅浅笑了一下,“有点,要不我先回去吧,别扫了大家的兴。”

霍觉看见这笑就怔住了,半晌才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别走,不扫兴啊,你没看见你坐在这,大家喝的都比平时多吗?”

他声音放低:“晚晚,你留下来陪我,好吗?”

池白晚转过脸,微醺的桃花眼缓缓地眨着,水红嘴唇轻轻张开,“老板,这么多人,他们都能陪你。”

霍觉握着他肩膀的手微微一紧,“晚晚,别这么聪明,别说出来,你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吗?从……从你落海之前,我就很喜欢你,你真看不出来吗?还是在装傻?”

池白晚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至少,霍觉敢说出来,也没做过强迫他的事,甚至还救过他的命。

对霍觉,池白晚感激大于一切。

霍觉离他非常近,近到他的嘴唇似有若无地擦过池白晚的耳垂,像是亲了他一下。

池白晚没感觉,垂着头,一双纤细白皙的手轻轻搁在桌面上,颇有些无奈:“老板,我知道,但是请你原谅我,我不能给你任何回应,我不可能再喜欢任何一个人,我想,我已经丧失了爱一个人的能力,如果说一个人的爱是有限的,我一定挥霍了百分之九十九,剩下那百分之一,也只想带到坟墓里去,对不起,辜负了你的一片好意。”

霍觉的面容在蓝紫色的灯光下更加英俊,他执着地说:“我对你是一见钟情的,跟我不好吗?我会好好对你,绝对不会像傅司寒一样伤害你,如果你现在不同意,没关系,我可以等,我都等了一年了,也不差再等几年。”

池白晚拗他不过,想跟他讲道理,就在此刻,他看见一个黑风衣的高大男人阴沉着气场朝他走来。

他一出现,惹来夜店里很大一部分人的注目,随着他的步伐移动着视线,完全移不开眼。

因为长相,因为身高,因为各种各样金钱权力堆积起来的优越条件,让他在夜店里格格不入,却又那么合适,就像天生该出现在人群正中央,备受青睐。

霍觉率先站起来,因为池白晚喝的有点多,身子软,只能把他搁到沙发上半靠着,自己和傅司寒笑着说道:“傅总,您这从来不来夜店的主儿也来寻欢作乐,属实是想不到。”

傅司寒双手插兜,冷声说:“我找栾愈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