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说过不让告诉小祖宗,怕他知道了反感,一时间几个人纷纷扯起谎,一说是楼上小孩弹钢琴,二说是楼下有人死了吃席放的音乐,反正说什么的都有,池白晚就没信。

又骗人。

那声音他怎么能忘呢,傅司寒用这把嗓子和他说了五年的话,是他日夜爱恋的声音,早就记在了骨子里。

搁几年前,池白晚一定会心疼他一夜没睡,温柔的亲他抱他,再任他为所欲为。

现在,池白晚只觉得很可笑,傅司寒把他当什么?孩子吗?他以为谁都跟他一样幼稚?28岁的人干8岁的事,不觉得违和吗?

他那种家世背景,成年后又只手遮天的大人物,谁要是问他怎么赚钱发家致富,他有一百种办法教学,但要是问他什么叫「喜欢」,他连一个字都答不上来,他脑子里就没那个概念,就拿和池白晚相处这五年来看,他自大、狂傲、自以为是,他所认为的喜欢,就是霸道蛮不讲理的占有。

他的「喜欢」,让人觉得陌生。

池白晚一边安静吃饭,一边猜他对傅司寒冷眼相待,傅司寒会坚持几个月。

不超过一个月——不,也就半个月。

至于傅司寒所说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要你。”不过是一时气话罢了,因为池白晚一旦相信了,一定会再次惨遭疯狂的占有和控制,他实在是怕了。

这顿饭吃的没滋没味的,那么多人伺候他让他特别不舒服,只好放下筷子,语气淡淡的:“你们看犯人还是看动物?没事都走,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让邻居看见了还以为我被打劫了。”

男人们说什么也不走,池白晚实在是受不了,面无表情给傅司寒发微信。

“我要出门了,叫你的人走。”

傅司寒很快回了微信:“你要去哪?”

池白晚:“你不是在开会吗?别操心了。”

半个小时之后,傅司寒的电话才拨了过来,嗓音嘶哑,透着几许慵懒的疲惫:“晚晚,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一会儿带你去医院。”

池白晚无奈的吐了口气,“你别过来,我下午要去参加发布会,晚上不会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