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就那么杵着下巴看他,歪着头,冷淡的眉眼直勾勾盯着他的嘴巴,虽然一片漆黑,屋子里还没有来电,但池白晚的嘴巴被热油淋的亮晶晶的,在黑夜里也好似发着光。

傅司寒的肚子应景地叫了一声。

“晚晚,我饿了。”

“嗯。”

“晚晚,我今天开了一天的会,一顿饭都没吃呢。”

“关我什么事。”

傅司寒的手在桌下摸到了他的腿,顺着往上,淡淡的说:“你就这么狠心吗?”

池白晚忍无可忍,他把碗一推,起身离开了。

傅司寒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对他发脾气,只是气场突然低沉下来,陷入死寂。

池白晚站在窗前,打开窗外的雪,眼泪不值钱地往下掉。

怎么会这样?

他宁可傅司寒对他脾气差一点,也不要这样虚伪的假装非他不可。

明明之前那样伤害过他,现在装什么装?一副没了他就活不了的模样,深情给谁看?

傅司寒没有追上来,他只好低着头,把池白晚吃剩下那碗面和筷子端进了厨房。

哐啷——

池白晚听见傅司寒掀开锅盖的声音,闭上眼睛,咬着嘴唇,紧紧攥拳,眼前又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