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和周炎都不清楚司寒怎么做到的。”傅松矮下身蹲在傅耘身前,“他什么事都不和我们说,从小就孤僻。”
傅耘静默几秒,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你和周炎应该反省自己,怎么和小寒关系相处的这么差,还不如一个情人待他体贴。”
傅松低下头,周炎拉着他的肩膀把他抻起来,低声道:“爸,这孩子从小就冷漠,您看在眼里的,他想要的东西费尽心机也要得到,您忘了,他十六岁那年回国看您,替您弥补了一个棘手的财务漏洞,目的是希望您把那笔钱挪到他的账上。”
闻言,傅耘抬头,望向一贯不喜多言的周炎:“原来你知道,没错,那笔钱我送给了他,当做奖励,毕竟你和傅松待他很差。”
“我从未遮掩过对他的厌恶。”周炎的声音很轻,“虽然我讨厌情人这类的关系,但我更不喜欢傅司寒。”
傅耘心里很清楚,“准确的说,是你们都怕他。尤其是你和周炎,你们从小把他扔在国外,不管他的死活,也没爱过他,他们亲手捏造了冷漠薄情的小寒,不能怪他沉溺于温柔乡。”
几人之间的交流并不愉快,方淼推着霍老太太的轮椅走过来,“霍奶奶想来和您说话。”
老一辈之间很熟识,傅耘和善地望着霍老太太,转过头语气就严肃了一些:“方淼,刚才那个人,你看见了吧?”
方淼谨小慎微的点点头,“我听说过他,叫池白晚,是跟在寒哥身边的小情人。他现在化名栾愈,是一名演员,今天……还和寒哥上了热搜。”声音越来越小。
“是啊,这就是我家这一辈的掌权人,你要是想嫁,就嫁他。”傅耘喝了一口茶,把小青柑放在茶杯里。
方淼脸憋的通红,“算、算了吧,傅爷爷,我可不敢嫁给他……我看他和池白晚貌似旧情未了,池白晚又不太喜欢寒哥,他们之间好复杂。”
霍老太太也拿起茶杯喝茶,吹了口热气慢悠悠地说:“我们已经老了,我只记得我孙子霍觉从海里救过一个人,也许就是他。年轻人啊,一吵架就寻死,我年轻时候也这么冲动。”
傅耘想起什么,耳朵微红,他扭头看着二楼拐角,若有所思道:“来个人去楼上盯着,别让他们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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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白晚被傅司寒拉进浴室,放了一浴缸的热水,傅司寒半跪下来,调试水温,整洁的黑西装沾湿了,显得有些狼狈。
“过来,我帮你洗。”傅司寒直接要来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