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更为狠厉的话,就这么堵在了喉咙里。

他没打算把池白晚逼死,但傅司寒这才看出来,池白晚可能真的病了,病了很久很久了。

“我敢。”

池白晚不想等他说出下面的话,只是隔着泪膜定定地看着他,重复一遍:“我敢,我要离开你,我再也不回来了。”

他的语气很坚决,摔在地上就是钉。

即使是从来没有惧怕过任何危难的傅司寒,此刻也有些错愕。

这一次,和以前有些不同。

傅司寒心里说不出的慌乱漫上来,只能深深呼吸,“我劝你三思,你承受不起离开我的代价。”

可池白晚完全像是死了心一样,视线垂下来,看着傅司寒踩他脚踝的那双鞋,用袖子擦了擦,声音很轻柔。

“弄脏你了吧?没事的,以后不会了。”

傅司寒忍无可忍地低头,握住他的肩膀。

他才发现池白晚的肩膀很硌,胳膊也太细,平时软软地搭在自己脖子上看不出来,总是任他摆布,其实,他貌似很久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了。

上次还是吃那碗鹅肝面,爱得不成样子。

想起鹅肝面,傅司寒的脸色就又阴郁下来。

“池白晚,我给你机会,你把话收回去。”傅司寒声音很冷:“我当你什么都没说,现在和我进屋,别再反抗我。”

池白晚不觉得自己是在反抗,双眼疲倦的合上,“我实话实说而已,寒哥,结束吧,离开这座岛,你就当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