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过去,热闹的晚宴顿时安静下来,没人敢再说话。

新郎抱着新娘的肩,温声安慰着她别害怕,但同样担心地望着洗手间。

傅松负着手皱起眉头,“霍觉,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霍觉稍显得意的一笑,“是这样……”

——

洗手间里的空气更加死寂。

池白晚被傅司寒按坐在盖子上,仰着头,眼里脆弱的情绪让他看上去很绝望。

“司寒,你别生气,是我说错了,你让我出去,我去和霍觉解释……”

池白晚身上昂贵的衬衫领口被江水溅湿了,贴在清瘦的锁骨和胸膛上,这件衣服就是那天傅司寒带他去买的,现在……

很狼狈,很狼狈。

傅司寒仅仅解了他一颗扣子,就失去了耐心,直接把他的扣子全部扯开,露出里面大片大片白皙的皮肤。

他将贵重的衣服搓成一团丢在一边,一言不发,脸色是鲜有的苍白狠厉,“你错了吗?错的是我。”

池白晚不停的在发抖,他很冷,也很怕,紧紧咬着嘴唇,不敢叫出声来。

他只听见傅司寒的声音低哑地像是游动的毒蛇,让他越听越胆寒。

“你以为你是谁?圣人吗?我让你回答,只是不想亲自拒绝霍家,你呢?你池白晚做事是真体面,明天所有人都会知道,我把霍觉逼得寸步难行,而我睡的情人居然在向着霍觉说话,我一手掌控的杠杆在向霍觉倾斜,池白晚,你让我变成了一个大笑话。”

傅司寒很少说这么多的话,他锐利的语气像一把刀,隔开池白晚的心脏,让他呼吸不上来。

池白晚早该料到他会如此生气,当时还不如跳进香江,或者把嘴堵上,至少不会让事态变成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