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晚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颤着声音,不知死活地回了一句:“可你不也早就想好了只给他五年的使用权吗?那块土地的使用年限只有你自己知道,五年时间那么短,他不赔钱就是好事了,我没必要向着他。而且,你心里有答案还来问我,难道就是想给我难堪的吗?”
他说完这些,眼底变得潮湿一片。
五年来,池白晚甚少顶嘴,每次都是低头认错,不管是谁错。
这一次他真的忍不了了,哪怕会被傅司寒当场丢进香江喂鱼,他也想替自己辩驳一次。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骂我呢?”
池白晚定定地看着傅司寒,眼睛里不争气地又流出眼泪来。
他知道,傅司寒讨厌他哭。
可他就是泪腺失禁了,哭个不停。
傅司寒用虎口托起他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让眼泪往两边流,语气放的极轻极轻:“最近,有人提醒我,凌家在我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
“那个人没有任何背景,仿佛从天上掉下来的,不属于这个世界。”
“池白晚,你跟我五年,一直都安稳本分,你说我该不该怀疑你?”
“不是我。”
池白晚倔着一双眼睛,本来就是莫须有的罪名,他凭什么要认?
他不想再和傅司寒说话,想拧过头,被傅司寒的手掐的无法挪动半分。
傅司寒松开他,举起手机,打开录像的摄像头,摆在旁边的架子上:“那就表表你的忠心。”
池白晚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呼吸停止,心脏骤跳,一层层如针扎一样的麻痹感漫上大脑。
他不敢动,也不敢说话,看着傅司寒如有实质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像是看一个卑劣的背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