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晚有点被他的神情吓到,定了定神:“我都听你的,你想做……就做,你不想……我们就睡觉。”
傅司寒深呼吸一下,这样的话,让他根本无从抵抗。
池白晚从少年蜕变成青年,也从青涩清冷变的柔软多情,他不像从前那么爱撒娇,但骨子里的温柔乖巧还是能让傅司寒一秒钟就深陷其中。
他正想低头亲亲受惊的小鹿,却被人从背后叫住。
恰好池白晚此时难堪地低头,眼中的躲避没有被他看到。
“傅总,好兴致啊,躲到这里和美人温存,是不是我来的不巧啊?”
霍觉没有带着凌洛,而是独自一人找过来,他斜倚在侧门的红丝绒围栏上,抱起双臂,脸上是昭然若揭的怒气,但良好的家教让霍觉只是整理了袖口,微抬下巴说道:“我有话问你,让他出去,这事儿没必要让他也知道。”
池白晚没有感觉生气,反倒是松了一口气,他也不想待在这,然而一抬腿,傅司寒反倒是拦着他不让走。
他整了整衣服,骄矜的眉眼满是不悦的阴鸷之气,“我说让你走了吗?”
池白晚怔怔地看着他,半晌顺从地垂下眼眸,任他抱着自己,右手点燃一支烟。
烟味并不呛人,味道醇和,淡柔,是傅司寒最常带在身边的富春山居,最多时一天吸一包。
池白晚不吸烟,但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味道,没有皱鼻。
傅司寒冷淡地垂着眼睫,手腕搁在栏杆上,食指轻轻将烟灰点在平如明镜的香江水里,“霍总,不想说就别说了,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恶性竞争不要挪到寻求公平的语境来谈,小心失了身份。”
他们在说什么,池白晚心知肚明,霍觉因为当红小花们被爆黑料,电影公司濒临倒闭,大量的灰色收入洗不出去,正当营收的公司又被傅司寒挤了一头,霍觉正处于金玉在外败絮其中的绝境。
霍觉的表情很明显变的发青,他忍了忍,捏住拳头,“傅总,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
傅司寒夹着烟的手一顿,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霍觉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偏偏只能忍气吞声,大口呼吸了几次之后,语气发硬:“傅总,我的电影公司倒了,你至少把澜郡路那块工业地皮留给我,那块土地已经污染了,想翻整一新需要大量资金,你大概也不想把钱扔在那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