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长,一整晚柳映疏都在做着以前的梦,梦中她才七八岁,母亲和长姐都还在她身边,就连谢玹和太子也是健康的模样,那时候大家都还在。
不知过了多久,有什么濡湿了半边的枕头。
到了第二天接近午时柳映疏才缓慢地睁开眼睛,她想要起来却发现身体沉得厉害,浑身没有力气,刚要张口话还没说出来便先咳了起来。
坐在外间的听琴听到里头的动静立刻放下手中的绣活,倒了杯茶急忙走了进去,然后将茶搁在床边的一个小圆桌上,才将柳映疏扶了起来:“姑娘醒了,身体可有那些不适?”
她一边轻拍着柳映疏的背,一边将温热的茶水递到柳映疏的唇边:“昨天夜里老爷守了姑娘一晚,直到要去上朝才离开,太爷昨儿半夜也打发了人来看姑娘。”
怪不得她昨晚好像听见了父亲的声音,柳映疏心中一酸,如今母亲和长姐不在了,守在自己床前的人就成了父亲。
接过柳映疏递回给她的茶杯,听琴问道:“对了,昨晚老爷问奴婢,姑娘可是有服过什么药,张大夫说姑娘身上的寒症缓解了一些。”
柳映疏一怔,莫不是指的之前谢璟给她带回来的那瓶药丸?那药她已经吃完了,本想着她的寒症张大夫都说了难以根治,却不曾想谢璟给她的要还能对寒症有所缓解。
怪不得她这次染了风寒身体没以前那样遭罪,只是这药怕不是那么容易得来的,她总不能觍着脸去问谢璟那药还有没有。
柳映疏咳了一声:“那药你也见我吃过,只是拢共就那么一小瓶,吃完也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