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琴露出可惜的表情,却也不好说什么。
知道听琴的失落,柳映疏自我安抚似地笑了笑:“我这些年也习惯了这病。”
说罢她觉得身上黏黏糊糊的,直接解了里衣的带子:“出了一身汗,我现在身上难受,你去拿了干净的衣服给我换上。”
在柳映疏换衣服的间隙,锦书带着一个小丫鬟端了一碗粥和几样清淡的小菜进来,她指挥着小丫鬟摆好饭菜,就见听琴扶着柳映疏从里间出来。
柳映疏在桌子前坐下,锦书立刻给她碗里夹了菜,她经过一晚的折磨,肚子确实有些饿了,只是她吃了几口之后看了放在一旁碗里装着的浓黑药汁,瞬间就没了胃口。
在听琴和锦书的劝说下,柳映疏才又多吃了几口,等她漱了口,锦书让人收拾干净了桌子,就端着药到柳映疏跟前。
看见柳映疏对着那碗药面露难色,锦书半哄道:“知道姑娘自小就不爱喝药,奴婢特意一早就去让人买了蜜饯,姑娘先将药喝了,一会儿我让人拿了来。”
这话自然是假的,买蜜饯的小厮还没回来,她知道柳映疏即便不会信她,也会将那药喝了。
果真如她所想,柳映疏并未说话,张开嘴一口一口地喝下了锦书喂上前来的药汁。
那药实在是苦极了,柳映疏只喝了小半碗,等锦书再要继续送到她的唇边,她就用手隔开了,她声音和缓:“剩下的待会再喝。”
“二姐姐怎么还跟我小时候似的,我娘亲说了大夫开的药一定要喝完,不然病好得慢。”
柳映虞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很快柳映疏就见她和柳映月一起进来了,二人面上都带着担忧,她们今早听说柳映疏病了,刚才打听到柳映疏醒了立马就来她的院子看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