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欣然沉静作答:“奴不生气,也没什么好生气的。”
“我将你送给周家公子本也是为你考虑,你固然不乐意,我事后也觉得不妥,所以才又将你要回来了,你还想要如何?”
姜欣然仍是一副恭敬顺从的模样:“奴不想如何,也不敢如何,奴的余生全凭世子做主,若世子想要奴,便可留下奴,若世子不想要奴了,也可将奴送人,奴决无二话。”
楚哲觉得她在阴阳怪气,“嗖”的一声从官帽椅上起身,冷冷盯着她,像要剜了她一般。
姜欣然却垂下眉眼,压根儿不看他。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片刻,谁也不说话,之后楚哲提起长腿,风一般跨出了屋子。
正在修门的丁秋生霎时愣住,“世子,你怎的就走了?”他才将这门弄坏,还没来得及修好呢。
罢了,不修了,得先看看主子究竟怎么了,丁秋生提起工具转身跟了出去。
片刻后,玉儿拉了拉那修过的门,大嚷:“姑娘,当真是奇怪了,这门本来是好好的,丁秋生这么一修倒修坏了,关不上了。”
姜欣然:“……”
东厢房的门一连坏了好些天,榫头掉了,压根关不上了,每日像只嘴巴似的黑洞洞地张在内院。
所幸寝屋的门是好的,倒不影响主仆二人安睡。
玉儿特意去找过丁秋生,语气不善地埋怨:“也不知你是不是成心的,那门本来好好的,被你一修,反倒坏了,你好歹也要将它修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