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书却觉得自家儿子有了些变化,具体变了什么, 他也说不清, 只感觉朝堂上的儿子有些心不在焉,偶尔还暗暗走神, 这在之前可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太令他惊奇了。
下了朝, 他便像只跟屁虫似的跟在儿子身后,一直跟出了宫门,也未见儿子回头看他一眼,自顾自地坐马车回云溪苑了,全然不将他这个爹放在眼里。
罢了罢了, 懒得再管这个逆子,他转头也坐上回侯府的马车。
丁秋生也隐隐觉出自家主子不一样了, 这些时日上朝, 主子常走云溪苑后门, 后门距正房近,且进出也方便。
但自姨娘回来后,他不只在上朝时走前门,连下朝回去竟也走了前门,莫非是暗戳戳地想要见到姨娘?
走前门就须得经过东厢房门外。
只是那东厢房却门扉紧闭,无声无息,压根不知里头的人在做什么。
楚哲经过那门外时会特意放慢步子,扭头张望几眼,但也定然瞧不出个什么明堂来。
他不找她,她也便不找他。
虽住在同一栋宅子里,却好似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也互不相见,俨然如陌生人一般,明明近在眼前,却也远在天边。
这一日回了正房,楚哲将丁秋生唤进屋,直接问:“你说她为何不开门?”
丁秋生被这么乍一问,没反应过来:“谁……谁不开门?”
楚哲状似无意地轻咳一声,不满地瞟了他一眼:“以前……姜姨娘住在东厢房,常常是房门大敞的,为何这次回来后,那房门就总是关着了?”
单身狗丁秋生感觉自己再次迎来人生大考验,拼死琢磨了一番,犹疑地回道:“莫非……是那门有问题了?”
楚哲闻言认真想了想,“门会出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