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公哪有不应之礼,相熟的大臣纷纷调侃国舅公,风采不减当年,国舅公嘴角压都压不下去。

齐昀带着季清妤坐下。

季清妤心里忐忑,润莹换了身红色舞衣出来,不似之前清丽,额头上的花钿像是火焰。

脚踩着鼓点,鼓点渐急,润莹的腰身也舞动得越来越急促,雪白的皓腕翻转,裙裾飘飞,如同绽放的血莲花,闪动着夺目的色彩。

润莹转到季清妤面前,只字片语传来,“王妃,热闹该结束了。”

季清妤不明所以,正欲起身,手腕却被齐昀死死攥住。

齐昀左手端着酒杯,侧脸冷淡又绝情,长长的睫羽下压,落下一半阴影。季清妤越发看不懂齐昀了,上辈子齐昀也是这样么,季清妤记不得了。

变故突生,润莹长袖裹剑直直刺向高台上的国舅公,“狗贼,为我父母陪葬!”

短刃捅穿了国舅公的下腹,鲜血肆意涌出,国舅公下意识捂住,鲜血从手指间冒出了,手指颤抖:“快抓住她。”

护卫行动迅速,手无缚鸡之力的润莹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几息就被压制住。

润莹头发散乱,眼全是令人心惊的愤恨,她像是疯了吼叫道:“我乃永州太守之女孙莹,柳归善赴永州灭鼠疫,烧死永州五万百姓,心狠手辣,猪狗不如。”

国舅公跌做在椅子上,让前来的大夫包扎,气急败坏道:“捂住她的嘴,快捂住她的嘴,此女妖言惑众,不可信呐。”

润莹被护卫死死捂住嘴,齐昀冷眼旁观,季清妤受不住了,齐昀冲她轻轻摇头。季清妤咬着唇,忍了下来。

“让她说”,说话正是病恹恹的国舅公夫人,她让侍女扶着她走到下面,对着护卫下令道:“放开她,我要听听她是怎么样污蔑我的夫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