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公一把将她拽跪在地,“周公公,可以宣旨了。”

周公公暗自鄙夷,抻开明黄色圣旨洪亮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席间的皇亲国戚,朝廷大臣跪地接旨。

季清妤屈膝跪地,眼神却打量着国舅公夫人,身体孱弱暮气沉沉,病到如此地步了吗?

周公公宣读圣旨,国舅公欢天喜地接了过去反复察看,喜不自胜。

季清妤起身坐下,看着周公公领了赏颔首告退。

国舅公叫人把圣旨妥帖放好,遥遥看到齐昀端了杯酒走了过去,“瑞安王光临寒舍,真叫臣的国舅公府蓬荜生辉。”

齐昀同样举起杯,“恭喜叔外祖加官进爵,圣宠优渥。”

国舅公眼神愈发自得,嘴上谦虚道:“哪里敢让五王爷称臣一声叔外祖,折煞老臣了。”

齐昀哪里不懂他的心思,于是愈发谦让,“以前是本王不懂事,叔外祖老当益壮。本王从叔外祖讨个孤女都不欢快,那个孤女哭天喊地要回国舅公府,本王没法子借着寿辰又给叔外祖送回来了。”

国舅公讶然,润莹婷婷袅袅从季清妤后面走出来,姿容清绝,半低着头含羞露怯美不胜收。

季清妤搅紧帕子,心里慌张润莹洗去自己给她伪装,她要做什么?

国舅公心中的得意到达了顶峰,“五王爷真是抬举臣了,臣于她微末之时抚养她,她对臣难免有亲近之感。臣刚瞧着王爷和王妃交谈密切,恐润莹伤了你们夫妻感情,臣称大就收了。”

润莹声音如空谷黄鹂,“民女特意学了舞为贺国舅公生辰,可允润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