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容川正是年轻气盛的岁数,顿时长眉急竖,怒喝道:“什么天命难违!再尊贵的金口玉言,也有破的时候!圣旨未下,谁说毫无转圜余地!”
珠桦听着两人争来辩去,神思再度飞远。准驸马未来承袭将军之位,该如何上阵破敌?将门之后,勇气胆量却远逊色于寻常行伍中人,珠桦又想起骆青月来,越国公府同样军功显赫,府中二小姐倒性子偏软……
她摇了摇头,若论性硬性劝,骆青月在大是大非前的倔强刚强,胜过忠义少将军千百倍。这两个人如何相提并论?
听风轩里的小聚不欢而散,齐容川在回府的马车上义愤填膺道:“我自己去同父皇讲,无理取闹也好上吊跳河也好,将军府的窝囊废算什么东西!”
马车车轮压出深深的辙痕,珠桦深以为然,她拍拍公主的后背作安抚,低声分析道:“别再生气了,你先想想,陛下为何要促成你们的婚事?”
“兵权。”齐容川一针见血,“我是父皇稳固兵权的,筹码。”
她的伤感和憎恨,皆显而易见。
“殿下的志向……”珠桦气吐游丝地嘟囔了几个字后,截然静默。
四四方方的天地寂静如死,为了保暖,门窗都用厚重的帘幔遮挡住,唯一的光线,透过细小的缝隙漏在两个人身上。
珠桦见齐容川的面庞微乎其微地扯了扯,便开口引导道:“殿下如今知道兵权有多么重要了罢?”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