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必然闹出风波,久久难熄。哪怕闹进金銮殿,骆银霜也得为自己争取一把,而不是顺从地成为冲喜的牺牲品。同样的,如果换作是珠桦被赐婚,一定边骂包办婚姻害死人边撒开腿跑路。
只有骆青月温温顺顺地服从了命运。
这条路,是骆青月性情使然——归根结底是珠桦书写原著时的键盘作祟,让人物必须按照剧本走。
“王妃的侍女,似是不大机灵。”
红烛轻晃的洞房中,冽冽响起道漠然的声音,威仪洋溢其间,不容旁人质疑半句。
珠桦浑身轻抖,视线倾向凛凛抬眼的齐殊,她乖觉地低头,权宜之计,是尽快认错。
正要开口自斥时,就听骆青月略显急躁道:“殿下不要责怪她,她是新到我身边伺候的侍女,规矩礼仪尚不周全。阿珠,快给殿下道歉。”
珠桦悬着的心稍沉些许,咬着牙故作谦卑:“我……奴婢知错了,往后绝不再犯。”
奴婢——她终于还是把这两个字说出了口,便是在这瞬间,有座通天楼宇塌去一层,尘土飞扬、鸣声隆隆。
“阿珠,去接盆温水,我该卸妆了。”骆青月摆摆手,迅速地遣走她。
方才齐殊命侍女接水来,珠桦居然愣头愣脑地傻站着,骆青月提心吊胆,生怕大婚头一日便惹得夫君不痛快。
可是,齐殊如此温柔,明明身患重病,却前去雍王府外迎接她,明明天生冷脸,笑容却和煦如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