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一切罪证都交给了沈知寒,并说道:“如今他还未起疑,青山县的事我也不曾上报。我会教你,我们这行所有黑话,还有各个关节。这个叫玄铁令,你去哪里,只要亮出这个,我的人都会听你的。沈大人,所有的一切我都已交代。”
“只求你,护着我阿孙仁哥儿。”六爷老泪纵横,“还有这封信,请你等他长大懂事了再交给他。这里面有他父母的一切,还有我……我的悔过。今后不求他原谅,只希望他能再在我墓前,替我祭一杯酒。”
沈知寒并未应允,他说:“这些话,应当你亲口告诉他。”
“他还小。”什么都不懂,如果知道自己是他的杀父杀母仇人,定会恨死他的。
“就是如此,你才要告诉他你做的一切。他这么大,正是记事的年纪,你亲自说,才能了却心头事。酒爷爷,今夜所说,我会保密。剩下的半个月,好好把握。”
他带着罪证,转身去搬那两个烂醉如泥的。
好在两个还有些意识,能跟着走。
走出酒铺,酒爷爷跟着出来,沈知寒的背影模糊不清,他看了许久,直到玉仁过来,这才擦了擦。
他拉着孩子的手,轻声说道:“仁哥儿,爷爷有事想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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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一个比一个重,简直是猪。”沈知寒肩膀被扯的疼,走走停停,总算快到县衙。
他满身都是汗,差点脱力而坐下。
“大人,你们……你们去哪了?平安,平安他怎么喝的烂醉如泥,还有裴将军,他怎么在这里?”
李大富巡逻回来,瞧见这一幕,急忙上前把平安架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