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耳闻。”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陈平安是个大嗓门。
她宽慰道:“小九,你不必担心。我深知,防人之心不可无,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会小心的——”
沈知寒这才松口气,扬眉走在前头。
他走得太快,没听到宋景的后一句。
“除了你。”
雁都
朝云拿着手中的信,仔细看着,一字一句都不落,看到最后,笑出声来。身边伺候的婢子雪妩上前奉茶,出言问道:“郡主今日何故如此开心?”
“还不是九哥哥的信。”她揉了揉笑僵的嘴唇,把信件放下,转头同雪妩说道:“他离开雁都也有四五个月,平日在时,只觉得他闹腾。可这会儿不在,也没人哄我出去玩,甚至连我大婚,他也来不了。”
就是这封信,写的也是好几个月前的事。
她容貌艳丽,妙目流转,哀叹:“其实那件事也不全是九哥的错,谁知官家竟那般生气。九哥也是,总之父子俩是个顶个的硬骨头。姨母又软弱,根本不敢替九哥求情。”
“郡主慎言。”
朝云敛容,又说道:“我和陆郎婚期将至,九哥怕是也回不来了。雪妩,你去准备些东西,差人送去青山县。要小心些,莫叫别人知道九哥在那儿。”
官家的心思猜不透。
表面罚九哥闭门思过,私下又贬去青山县。
也不知是做什么,难不成真如三嫂说的,其实官家是想磨练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