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和神色稍有舒缓,浅笑了一下,“好。”
“……你是不是该刮胡子了?”她刚才被扎了一下,这会儿就专注盯着他冒茬的下巴。
“是吗?早上刮过。”苏和自己也摸了一下,“扎着你了?”
“有一点。”
他顿了几秒,又故意埋头去亲她的脖子,整张脸都贴进温软的颈窝——
“哎!”陆娆被扎得又疼又痒,笑着打他,“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
“哥!”宝勒格大咧咧地推门而入,见状又僵在原地,“呃……”
陆娆窘迫地红了脸,赶紧推开苏和,“我去找晓柔了。”
手还被他攥着,挣了一下又没挣开,当着宝勒格的面,陆娆不好明说什么,只能冲苏和干瞪眼。
苏和这才放开她,笑道:“记得给我发地址。”
陆娆回到毡包,酒劲儿散尽,反而很难入眠。
说没心事是假的,自从上次被段誉铭点醒,她也开始有意无意地留意母亲对待陆子辰的态度——关心一如既往,但也多少带了点客气,特别是在父亲面前。
陆子辰生母病后,“薛贞”这个名字也仿佛成了家中禁忌。陆娆旁敲侧击地打听,知道几个月前薛贞刚确诊的时候,父亲暗地塞了不少钱过去,又以陆子辰的名义在公司附近给她买了套三居室,方便儿子经常过去探望。
旧情复燃倒不至于,但多少有点补偿的意思。
母亲发现之后自然难免一通争吵,认为父亲做得过了,没把她和这个家放在眼里,却又不得不在子女面前维持表面的和谐。所以那次桌上提起薛贞,父亲才有情绪,觉得母亲含沙射影,惺惺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