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也格外得肆无忌惮。

突出的喉结仿佛在一条紧绷的线上滚动, 霍延己眼皮微垂,扯了扯衣领, 喉间干燥得要命。

他端起面碗将汤饮下大半,火没降,倒是更燥了。

旁边的嘈杂声更甚:“你们他妈的躲在龟壳里当个米虫,要不是老子在外面卖命,你们还能在这里跟老子要钱!?”

被踹倒在地的面铺老板还没爬起来,一直没吭声。

不过从闹事者的三言两语大概可以推断出事情的始末——

几个畸变者佣兵过来吃面,一开始都好好的,直到要结账了,其中一人觉得这个收费太贵,而老板只道自己明码标价,不肯退步,于是那个嫌贵的畸变者就直接掀桌了。

霍延己看了眼隔壁的小酒馆——

桑觉明码标价得更贵,大概也是他生意一般的原因,喝不起啊。

理论上来说,酒馆遇到这种闹事的人可能性更高,但桑觉从来没说过。

是几乎没遇到过,还是因为都打走了、所以觉得不值一提?

半年下来,桑觉是真的变了很多,也相对长大了些。

他从一开始的毫无心眼、叽叽喳喳地能把一天生活中遇到的所有琐事全部倾吐,到现在只是挑着事情分享,也算是成长了。

棚下的闹剧还在继续吗,闹事者扬起拳头:“怎么着,再看老子打死你!!”

有旁观者看不过去:“算了吧,也不是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