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花插到冰绡头上,那人叹了口气,说了句话:“小狐狸又打我,你的手不疼么?”
脖上又是一点,冰绡于是听到了自己的呜咽。
“狗贼,你想吓死我!”
檀琢的面孔虽然看不清楚,冰绡却知道他此刻一定是在得意地笑。
果然,他的话带着笑意:“不是你在信中说想念我身上的味道,怎么这会闻不出来了?”
冰绡的泪水滚滚而出,只怕自己是在梦中。
试探着伸出手去摸他的左胸,被他用力一带,按在那伤疤处,温声细语,“已经好了。”
手摸上去,那处皮肉有起伏的触感,疤痕似乎只有铜钱大小。
檀琢闷哼了一声,冰绡的手一下子缩了回去,“你、你还不舒服么?”
“是。”
都三年了,怎么还没好利索么,冰绡想问他。
话未出口,唇舌已被他堵住。于是从里到外都是他的气息,冰绡被熟悉的皂角味道包裹着,仿佛置身于格里雪山下的青青草地。
千言万语尽在辗转反侧之间。他似乎在说,日日夜夜都想你。而她的身体不像她的嘴那般善于巧辩,颤抖间已然倾吐心声,她也和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