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绡震惊,见檀琢正死死忍着泪意,一双手攥成拳头,上面尽是青筋。
冰绡心疼,轻轻拉他,他方别扭地别过脸去,只将手缓缓松开了,回手将冰绡握住。
药婆婆哭了半晌方拉着檀琼进里屋窗边坐下,“孩子,你怎么了?与姨母说说。”
那语气竟与对大山如出一辙,是慈母才有的温存。
“她——”
檀琢想代檀琼答话,却被药婆婆不耐地打断,“我没问你!”
冰绡有些气不过,“婆婆,檀琢也是您的外甥!”
她不提还好,一提反倒令药婆婆发作起来,“聒噪!你们两个给我出去!”
听他们两个还愣在原地不动,药婆婆怒道:“大山,把他们赶出去!”
大山面带歉意,为难地一伸手,冰绡只得气呼呼地走出屋到院子呆着。
檀琢追上来,轻声道:“没事,她这是冲父王。”
冰绡噘着嘴嘟囔:“你又不是他,干嘛这样厚此薄彼!”
见她这样,檀琢方才的酸楚尽散,反倒柔声安慰起她来,“好了好了!我没事的,别气了。”
他们两个并排坐在屋前窗下的墙根前,一边竖起耳朵听屋里的谈话,一边悄悄耳语。
大山静静地在门口看他们的背影,目光中似有艳羡,又似有自怜。
过了好半天,药婆婆方扶着檀琼的手走出来,站在门口便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子,怎么带的妹妹,平白无故将身体糟蹋成这样!”